“娶都娶了,还能离是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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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城东军属大院。
曲曲折折折腾一天,虞晚洗完澡,擦完薄荷膏躺到床上,她把脸埋进柔软被子里轻嗅,熟悉的味道,让她格外心安。
也暂时什么都不用想,允许自己偷会懒。
远在千里外的沈明礼,此时此刻正躺在行军帐篷里,帐篷外此起彼伏的蛙鸣,吵人得很。
因到了春天,雨林里到处都响着“春意”。
沈明礼睡不着,借着手电筒光,一下又一下地轻戳相片里的人。
想象着,她就在他身边。
虞晚的脸蛋很柔软,用指头戳一下,就跟戳在豆腐里,离家近半年,记忆没有变得模糊,反而愈来越清晰。
清晰到第一次月下见面,第一次雨中重逢,第一次公交车靠近,第一次车上亲吻,第一次月下心动,无数个第一次,在脑子里自动排列成册,又不守规矩的夜夜跑出来,让他翻阅,让他思念成疾。
分离一百多天,他实在太想她了。
以至于对着相片说傻话,“虞虞,你有没有想起过我?”
“滴———”
忽地,一声刺耳警报,掐断沈明礼的满腹柔肠。
军情有变,驻守在南越与桂西边境线的第27军199师,全师警戒,随时待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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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滇南战况加紧,导致虞晚没能跟着伯娘去西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