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川椿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运气。
她好像幸运地回到了熟悉的法治社会,没有在古代鬼打墙,但不幸的是,她撞入咒灵的怀里,差点达成了开门杀的成就,而他不知道为何脸色很差的样子,像一位使用了过期开塞露的便秘患者。
当然,这不重要,哪怕他眼神阴沉地盯着自己,也不是什么大事,她只要对准这个对自己勾肩搭背的人形咒灵的脸狠狠来一拳——
嗯?
后领被人用力往后一拉,将她硬生生从诅咒的手下扯了出来,这下又成了她的后脑勺撞到了别人的胸口。
被打断施法的市川椿满是委屈,她抬头看向了从迈出任意门的那一刻就感受到的熟悉气息:“你在干什么啊,宿傩?”
眼前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咒术高专的一年级生,但他的脸上浮现出熟悉的黑色咒纹,无疑,是被困在体内的傩老板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。
“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。”
两面宿傩松开了市川椿的衣领,虎杖悠仁的身体导致二人的身高差骤然少了一截。他微微眯眼,将手搭在她的头发上,指尖轻触那枚发梳,一紫一红两朵椿花仿佛在他的手下绽放。
刚才那个咒灵对她发动了术式,虽然她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变化,但他还是检查了一遍,要是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变成那副蠢样子,不知道她恢复了以后要怎么和自己闹了。
很好,术式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。
“我干什么了?”市川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她干了什么,跨出这道门后唯一的想法只有对着咒灵的脸挥出正义的铁拳,他好像想对自己做什么,但似乎失败了,可她还没来得及实施,就被两面宿傩当场捉获了。
唯一的答案只有——
出场方式过分夸张的她直扑咒灵的怀里,冷落了孤苦寂寞地独守空房的他。
市川椿恍然大悟。
“你忘了吗?我是被你推进来的。”她一脸严肃地提醒他究竟谁是罪魁祸首,“年纪大了,容易忘事,我理解。”
两面宿傩:“……”
一时间不知道该承认他还记得还是假装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