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子骞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人人喊打的纨绔。他现在可是天都中备受尊宠的对像,上至八十的老奶,下至三岁的幼童,就没有不知道罗子骞的英雄事迹和万千深情。简直就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。现在,他上街便会“偶遇”道不少的女子。更何况现在,他这般的装扮,自然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的女子围观。本朝的男女大防本就不严,女子也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。所以,很快,罗子骞身边便跟着了几个女子。她们根本就不管顾景春在场,一边跟罗子骞说着自己对他的爱意,一边眉目传情的看着罗子骞,希望罗子骞可以将她们收入道房中。更有大胆的,更是直接跟顾景春推荐自己,希望顾景春可以帮着罗子骞给纳了他们做妾。还一再的保证,日后定然会恭敬的对待顾景春。这让素来见多识广的顾景春都有些招架不住,脸色变了又变。最后,还是怕人太多,伤了顾瑾希,这才不得不提前跟罗子骞说了一身,便率先离开了。而罗子骞被一群人“包围”了起来,根本就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景春给走远了。而不远处的巷子里。沈鹤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,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。而在他身侧,天机正在给路过的女子发着银子。“姑娘,你只要去前面那公子面前,说给他做妾,这锭银子就是你的。”“对,就是这么简单,你的动作越卖力,让他越招架不住,银子就越多。”“你放心,他不会真的让你做妾的,只需要动动嘴铺子,这锭银子就是你的,多好的机会,走过路过,别错过。”而此时的寿安堂里。太后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。身边的李嬷嬷将基本未动的饭食撤了下去,不由劝道:“娘娘,您就算再愁,也要吃点东西,不然您的身体饿垮了,太子殿下的处境,岂不是更为艰难。”太后闻言摆了摆手。“现在都火烧眉毛了,哀家又怎么能吃的下去。”她心中烦闷,便忍不住的将心中的话悉数都说了出来。“鹤川有了子嗣,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情,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安危,却偏偏声张不得,还不能将他接到身边来不说,现在竟然还要认别人做父亲,这又怎么可以?”太后满心的苦涩。当初,得知沈鹤川对顾景春念念不忘之时,她生怕顾景春会影响到沈鹤川的太子之位和一世英名,也恨不得促成她和罗子骞的婚事。可谁又能想到,这顾景春竟然给太子生了一个这么大的一个儿子。让这婚事也成了烫手山芋。她现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重孙认罗子骞为父。可这婚事是荣成帝亲口赐下,又二次下旨催促,而且还因为沈鹤川忤逆,让沈万山咬紧口风,是绝无更改的可能。现在婚事在即,就算是她去找荣成帝,定然也不会改变。可再看沈鹤川的性子,想必定然是不能安分的。太后想到这里,不由心中愁绪,。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鹤川抗旨,。那么又应该如何改变这一局面?李嬷嬷见提后太后忧愁,不由缓缓地开口道:“娘娘,老奴听说,前几日,圣上去了景御宫。”闻言,太后猛地起身,惊讶的看向李嬷嬷。“景御宫?”“皇后。”李嬷嬷点头。“不止圣上去了,慧贵妃也去了一趟。”“不过,刚进去一会儿就被圣上差人叫了回来,而且,听说,那日还被陛下给训斥了一通,这段时间以来,陛下都没有再去她宫中。““慧贵妃因此,可没少在陛下面前下功夫。”闻言,太后微微一笑。“哀家倒是忘了她了。”“现在这个局面,想必也只有她能解决了。”“走吧,我们也去景瑜宫凑凑热闹。”说着,太后便起身,让人扶着,直接朝着景御宫去了。而此时的景御宫里。江羡好正端坐在凉亭中。而她面前摆着一把古朴精致的古琴。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着琴上,手指抬起,但迟迟没有落下。一旁的静檀和云舒见了,也不由小声的嘀咕。“娘娘已经许多年没有弹琴了,今日又怎么会有兴致弹琴?”“小点声,你没发现,最近娘娘的心情好了很多吗?”“确实是的。”静檀小声道,“好像是从陛下那日来了之后,娘年的心情似乎是比之前好了很多。”“整个人也不像之前一般,死气沉沉的。”云舒点头。“我也这般觉得。”“这把琴还是当初,陛下送的呢,听说,还是陛下亲手做的,娘娘很是喜欢,以前的时候,还时不时的拿出来擦拭可自从搬到这景御宫,便再也没有弹过了。”两人正说,院门被推开。太后一身宫装走了进来。江羡好见状,连忙起身前去行礼。太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江羡好了。她的规矩本就不多,从来不会要求她前去请安。这请安的次数也渐渐的从一月一次,变成了一年一次。而这些年以来,江羡好将自己困在这个院子里,从来都不出门露面,倒是将自己过成了一副被打入冷宫的模样。她在景御宫的主位上坐下,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江羡好,吩咐在场的人全部都出去,这才缓缓地开口。“鹤川又了孩子,你可知?”闻言,江羡好缓缓地抬眸,惊讶的看向太后。“他五年在边关大战中,受了伤,那时候被一个女子所救,后来,那女子不见了身影,鹤川寻找不得,心中烦闷。却不想那女子竟是永安侯府流落在外的嫡女,而她带回来一个四岁的孩子,就是鹤川的孩子。“太后说到这里,轻叹了一口气。“可是,现在鹤川处境艰难,为了那孩子的安危,哀家并不打算将他的身份公开。”“但是,陛下却给那顾景春和罗子骞定了婚事,后日便要成婚。”闻言,江羡好似是自嘲一笑。“娘娘,您跟臣妾说这些又有何用?”